【翻译】圣诞节前的大战 第六章（上）
前情：红娘玛丽帮忙捅破了詹莉的窗户纸，两只在泳池互通心意后正想手拉手向卧室进发，却被尤菲米娅逮个正着……
James POV
他的母亲还没有被制作成一个表情包，真是罪过。
她看管的四个淘气的孩子被赶进房间，被迫在各自的房间里换上干爽的衣服，就像一群试图逃离医院却在泥泞的河里被抓住的住院病人一样，她把他们带到起居室，开始她的表演。她比最难缠的邦德电影里的反派更邪恶ーー尤菲米娅对邦德了如指掌，考虑到她给她唯一的儿子取的名字和中间名ーー她耐心地在黑暗中等待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走进厨房，在他们自认为生活是美好的，他们是清白的时候跳进陷阱。他觉得，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行为，而是因为她成功地抓住了他们四个人的不法行为。
"好吧，好吧，好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波斯地毯上来回踱步。当她在家里进行某种戏剧表演时，她充满了邪恶的欢乐，手指尖尖地竖起来。"你们以为你比我聪明。你们以为。"
詹姆一生中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有人比母亲聪明。她是一个天才。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和莉莉在卧室里度过十分愉快的魔法时刻。他曾经认为，经过多年的辗转反侧，他终于离他的梦想只有一步之遥。他本以为他妈妈会很高兴看到他和莉莉终于有所进展ーー她的确很高兴，但是在给他一条毛巾打发到楼下扫厕所之前，她告诉詹姆，自豪地眨了下眼睛，她不能做一个伪君子，只惩罚一对好色的青少年ーー但是他那时没有料到小天狼星会像一个史前未有的白痴一样在甲板上大喊“发射”。
詹姆想掐死小天狼星，这意味着他自己也离死期不远了，因为他几乎可以肯定，没有小天狼星他活不下去。
"我最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皮肤嫩得像十八岁少女?" 当她单独要求他们解释自己的行为时，小天狼星对尤菲米娅谄媚地说。
也许他错了。也许没有小天狼星他也能活下去。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个房子里的每一面镜子都在告诉我同样的事，而且它们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动机。"尤菲米娅回答道，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她摘下了面膜，而她的年轻囚犯们正在擦干身体。"我宁愿听你解释为什么你这么执意要让我们的年轻客人怀孕。"
"如果有帮助的话，我在吃避孕药?" 玛丽插嘴道。一般来说，莉莉最好的朋友是一个大胆的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有必要假设她可能喝多了——她在外面喝了五杯葡萄酒。
"哦。" 尤菲米娅给她一个平淡的眼神。"那么，请务必在我们的热水浴池里玷污你们自己的名声。"
"太好了,"小天狼星说，然后站了起来。"我们会迷途知返，现在就上楼去……"
"坐下，否则早上你就得给阿尔及农喂驱虫药了。"
小天狼星立刻坐了下来。"我是一个合法的成年人，我完全有权以任何我喜欢的方式做我喜欢的事。"
"你房间里挂着的圣诞袜子今晚会验证你的诚实。你们俩明天早上负责把热水浴池里的水排干，清理干净。"尤菲米娅说，然后把注意力转向詹姆的心上人。詹姆的心上人正蜷缩在沙发靠垫上，膝盖紧贴着胸口，双脚紧贴着屁股，眼睛盯着圣诞树上的灯光——有点茫然，半睡半醒。"搞定一对，还有一对。"
他知道为什么他的母亲指望通过莉莉寻找真相，但是就像他早期少年时期的戏剧幻想中那个自我牺牲、英雄主义的自己一样，他会把莉莉挡在身后。不管他的出现后来可能引发了什么决定。她当时正在无辜地读一本书，是他去外面偷袭她。
"莉莉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开始说，并拒绝因为妈妈的眼神而闭嘴，"这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出去的——"
"她可以自己解释，"他的母亲看都不看他一眼地说。"你怎么说，莉莉?"
莉莉抬起头，好像刚从恍惚中醒来，目光从圣诞树转移到他母亲身上，好像她刚注意到自己和其他人在一个房间里。她的头发开始变干，柔软、蓬松的波浪卷披散在她的肩膀。"什么事?"
有些时候——就像此刻——她是如此的漂亮，如此的光彩照人，以至于詹姆都无法直视她，因为这让他心里有些刺痛，他必须把他那卑贱的眼睛移开。
"怎么样?" 尤菲米娅重复着。"我儿子说的是实话吗？你在这起事件中是无辜的吗?"
"该死的，妈妈。"
"我不是无辜的,"莉莉慢慢地说，像是在掂量用词。"但是我是无罪的，詹姆也是。我们只是想去他的房间。"
"我去过他房间无数次了，你从来不介意。"
"去他的房间，是的。手牵手走进他的房间？不，所以你可以想象我为什么好奇。"
"我们有事要谈。"詹姆高声说。
"什么事?"
"私事。"
"比如?"
"叫'私事'是有原因的，妈妈。"
"别顶嘴，詹姆。"
"顶嘴！"玛丽重复着，哼了一声。
"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的话，我们不会在热水浴池里进行不安全的性行为,"莉莉插话说，她把雪白长袍的袖子尽可能地拉到手以上， "我们只是想谈谈，我们有一个……"
"哦，只是聊天?" 他母亲的怀疑显而易见。"你们的嘴只是想用来聊天吗?"
"好吧，也许不是,"莉莉很生气地说， "但是如果你不想让我爱上你的儿子，你应该把抚养他的工作做得更糟糕。"
詹姆的心像鸽子一样飞了起来，但尤菲米娅的眉毛飞入她的发际，然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在此期间——他只能假设——她在考虑自己到底需要表现得多生气。莉莉以前从来没有忤逆过她，从来没有说过她的坏话，从来没有不给她面子。当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这是他那时讨厌她的原因之一。他总是因为嘴贱而惹祸上身，而她是那个在父母面前表现纯良的人。
她真会挑时候来改变步调。他是个多么愚蠢，多么迟钝的孩子。
接着，尤菲米娅大笑起来，出人意料的尖声欢笑让阿尔及农气急败坏地嘶了一声，跳了下去。
"出言不逊，年轻的女士,"她对莉莉说，指责地指着她的胸部，佯装生气。
"我知道,"莉莉自嘲地微笑说，"对不起。"
"如果是别人的话……"尤菲米娅开始说道，"但我从来都不擅长责备你，我一直认为你对他有好处。"
"我知道。"
"他需要保持警惕。"
"我知道。"
"你明白，是的，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她瞥了小天狼星一眼。"而且我太了解你们中的一些人了，以至于不能假定你们都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莉莉点点头。"明白。"
"好吧，你和我的儿子已经赢得了在早上给大家做早餐的荣誉。"他的母亲告诉他们两个，然后看着他，她的嘴唇上翘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她把头斜向莉莉。"干得漂亮，抓住了这么一条大鱼。"
"哎呀，谢谢。"他嘟囔着，脸快烧起来了。
"你们都去睡觉吧。你们自个儿的床，小心,"尤菲米娅警告地说，"现在是圣诞节，已经过了午夜了。你们都应该上床盖好被子睡觉，而不是偷偷摸摸地探索什么人体奥秘。"
她护送他们所有人上楼，带他们到各自的卧室，并保证会在晚上定期检查他们的房间，这掐灭了今晚最后一点的浪漫的可能，尽管詹姆怀疑她在撒谎，也许从她的头一碰到枕头的那一刻起，她就会彻底失去知觉。没有什么比被亲妈发现更扫兴的了，而莉莉值得拥有绝对的完美。他实在太想吻她了，想到他的心都要碎了，但是他想给莉莉最特别的。
她喜欢他。想要他。玛丽首先证实了这一点，但现在他从她自己的嘴里听到了这一点，他永远不会停止在他的脑海中重演她的告白。她爱上了他，尽管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居然是他。
这真是个圣诞奇迹。
Lily POV
玛丽在早上10点把她摇醒，对她大喊“起来，起来，你这个混l蛋”，并不是她想像的一天的开始。
就像圣诞节上的一个小女孩——或者简而言之，就像十年前的她自己一样——她整晚都头晕目眩，睡不着觉，几个小时都睡不着，脑子里只想着詹姆，想着他们做了什么，差点做了什么，或者可能会做什么，想着她能单独和他在一起会是多么令人兴奋。事实证明，这是她失眠的原因，因为她的身体已经筋疲力尽。她的母亲和尤菲米娅正在楼下拖着脚走来走去，无疑是在准备礼物。她们仍然坚持做圣诞老人的事情，即使她们的孩子现在已经几乎是成年人了。
睡懒觉并没有什么错，但是今天是圣诞节，人们普遍认为一个家庭应该早起。更重要的是，她最担心的是，詹姆可能不相信她迫不及待地想见他，她不允许这种误会产生。在玛丽的催促下，她最终穿着睡衣冲下楼梯，头发乱糟糟的，没有化妆——这与她想要呈现的那种酷酷的、看起来不经意的美丽登场恰恰相反。
她下楼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洗漱一新，衣着得体ーー他妈妈坚持要他在这种场合穿的红色纽扣很漂亮ーー他还在炉子上烤培根。
“嗨，嗨，早上好，我整晚都睡不着，然后我终于开始困了，我以为我只睡半个小时，这是件大事，”她告诉他，迅速跑到他身边，差一点就不小心撞上了他，“我很抱歉，我应该……”
“你为什么要向詹姆道歉? ” 她妈妈问道。
房子里的其他人，除了叫醒她起床后去上厕所的玛丽，都坐在厨房岛上，面对着空盘子，期待地看着她。莉莉匆忙赶到詹姆身边，从他们身边一闪而过。
“我，呃，”她说，“我应该帮他做早餐的。”
“没关系，”詹姆兴高采烈地说。他的父母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教他做饭，而且他非常擅长做饭，“我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一顿美妙的圣诞早餐，马上就好。”
她把全部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至少让我帮你吧。”
“没关系，老实说，大部分已经完成了——”
“你一定需要一些帮忙——”
”说真的，别担心……”
“如果你不让我帮忙，我整个上午都会感到内疚。”她双手叉腰地坚持道，尽管她感到抱歉的事情与早餐毫无关系，而是因为错过了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不会拒绝她，如果他认为这会使她不高兴的话。“求你了～”
“好吧，好吧，”他同意了，然后对着一个炖锅点了点头，“你可以烤豆子——”
“就这样? ”
“把那些蘑菇剁碎，”他指导着，她向他挑了挑眉毛，他笑了。“我发誓，我已经把其他的事情都做完了! ”
“我可以接受，即使我不完全相信你做完了，”她说，在她伸手去拿一罐烤豆子的时候扭过身瞥了一眼他，那罐豆子一定是詹姆事先留下的。当小天狼星无所事事地在玩他的手机时，她的母亲正在和他的父母深入交谈。“听着，我很抱歉这么晚起床，这不是我的计划——”
他把开罐器递给她。“你不必感到抱歉。”
“不，我知道，我不想让你认为我不——”她又回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你知道的。”
“好像我整天在想的事跟你不同似的。”
她的心在胸膛里怦怦直跳，就像摔跤比赛开始时敲响的铃铛一样，但她勇敢地继续说下去： “还有，我很抱歉今天早上我看起来一团糟，特别是你这么帅的时候，而且……”
“我帅吗? ”
“你知道你是的。”
“我同意，”他同意了，羞涩地朝她笑了笑。“但是，从你口中听到，比对着镜子告诉自己要好得多。”
她笑了，提醒她自己应该打开罐头，而不是用一种小鹿一样的眼神和花痴的表情盯着他。“你告诉你的镜子他有多帅吗? ”
“有几次吧，”詹姆承认。“我不知道你说看起来一团糟是什么意思——”
“我连洗漱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我认为你看起来……”
“圣诞快乐，我贪睡的小女孩，”她的母亲说，她突然走到她身后，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莉莉和詹姆都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你还好吗？ 你从来不会这么晚起床。”
“圣诞快乐，妈妈，”她说着转过身来。“对不起，我只是很晚才睡，仅此而已。”
她的母亲似乎并不相信这说法，尽管似乎尤菲米娅对她女儿深夜不幸的冒险保持沉默，否则她现在肯定会说些什么。“你饿了吗? ”
“饿死了。”
“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
“一个马克杯，如果可以的话。”
“你没有来月l经，对吧? ”
“妈妈! ”
“没关系，詹姆不在乎，我肯定他知道你现在有女性ll器官了，”格蕾丝说，这是莉莉听过的最奇怪的讽刺，她能感觉到他憋住了笑，似乎心有灵犀地想到同一件事。“没有必要为此感到尴尬。”
“我没有来月l经，”莉莉告诉她，绞尽脑汁，想找一种小病用来搪塞母亲。“我只是头疼，仅此而已。”
“我也这么想。你看起来脸色很苍白，”格蕾丝说，抚平了女儿前额上的一绺乱发，“也许你被传染了詹姆昨晚的病? ”
“单核细胞增多症? ”厨房岛上的小天狼星说。
尤菲米娅用卷起的亚麻布餐巾丢他的头上。
***
她坚称，早餐很美味，特别是蘑菇和豆子，尽管詹姆的妈妈大声回忆起小时候莉莉和詹姆一起洗过的澡。这是他们都没有要求的额外节目，实在让人难为情，但至少尤菲米娅在自娱自乐。
“这叫恶搞，”她经过时低声对正在洗碗的莉莉说，“我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早餐后是交换礼物环节，大约花了一个小时ーー甚至玛丽的礼物堆也有一个挺大只的孩子那么高ーー但送完礼物后，他们就有一小段自由活动时间。
麻烦的是，她刚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这让她觉得自己有点魅力下降，而且玛丽倒进热水浴缸里的芳香精油已经渗入她的头发，所以她选择洗个澡，并保证会速战速决。不过，当她洗干净，吹干自己，像一束鲜花一样花枝招展的时候，詹姆的父亲突然提出要徒步旅行，他们浓情蜜意的时机就这样从他们眼皮底下被剥l夺了。沿着附近的树林徒步旅行是弗列蒙坚持的圣诞传统，所以全家不得不花一个小时在外面徒步旅行。
“我买的时候，这件衣服看起来很时髦，”她告诉玛丽，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或者看着层层衣服下露出的部分——包括她的外套和詹姆的一件连帽衫——她不得不添衣来抵御寒冷。
玛丽用手指拨弄莉莉的象牙白花边裙子一角。“这仍然是一件时髦的衣服，小妹妹。”
“跟雨靴不搭。”
“只有乡下临时工和六岁的孩子才穿雨靴，”玛丽指出。“只是不要滑倒在泥地里，你最不希望的就是带着一个脏兮兮的屁股过圣诞节。”
“脏兮兮的什么? ” 小天狼星说，单脚转过身来面对女孩们，基本上把他们四个挡在了路上。他和詹姆在她们前面一点点，如同防御寒风的绝佳守卫，而在前面，大人们领着队伍穿过树林。
“你真幼稚。”玛丽厌恶地说。
“这更符合你的品味，而不是我的，麦克唐纳。”
“哦，闭嘴。”
“你才闭嘴。”
“哇，”莉莉说，詹姆也转过身来面对他们，两个人都睁大眼睛。“今天早上你们刚清理了一个热水浴池，突然间你们就开始讨厌对方了? ”
“我不会用讨厌这个词，”玛丽说，然后走上前去推小天狼星的肩膀，他向后跌跌撞撞地走，还嘲笑她。“如果我们打扫的时候他没有把所有的工作推给我——”
”你比我做得好多了……”
“这就是你要找的借口? ”
“我觉得这比事实要好，因为事实是我不想干活。”
“你真是个三岁小孩，小天狼星，”玛丽冷冷地告诉他，然后从他身边挤过，走到他们所有人的前面。“来吧，让我们给莉莉和你那位更迷人的朋友一些该有的私人空间。”
她跺着脚快速离开，想赶上大人们，小天狼星发出那种有八个孩子的母亲才会发出的叹息，翻了一下白眼，他转身追上她。
“这恋情真短暂。”詹姆说。
“呃，”她回答，“他们喝多了后，就会忘记这件事。”
他对她微笑，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他穿着他妈妈买给他的黑色羊绒外套，手插在口袋里取暖，显得格外高大英俊。在平常的日子里，他会让她的心跳加速，但自从她今天从床上跳起来以来，她的心跳就一直在以每分钟一百英里的速度跳动，所以心跳没啥变化。他们之间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表情，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电流的滋滋声，在冬天的寒风中颤抖着，莉莉感到充满了不安，颤抖的能量，她知道，只有一件事情可以释放这些能量。
“嗨，”她说。
“嗨，”他重复道，“你穿那条裙子真漂亮。”
“是吗? ”
“嗯。” 他低头看着她。“这就是我今天早上想告诉你的，在你妈妈打断我之前。”
“我今天早上没穿那条裙子。”
“这条裙子只是个借口，就像我昨晚告诉你的那样，你总是那么漂亮。”
她几乎不能直视他的眼睛ーー他勾起了她在阅读言情小说时那种心里痒痒的暖暖的感觉，虽然她假装她不相信爱情ーー她也不想中止他们的对视，她微笑着，她的脸颊发烫，尽管她的鼻尖冰冷。
在前方，她的母亲在为尤菲米亚娅说的什么笑话，发出沙哑的笑声，而弗列蒙用他崭新的尼康单反相机又拍了一张美丽的冬日风景。
“如果我们偷偷溜到什么地方，他们会发现的。”她告诉他。他的母亲善良地把他们的秘密藏在心里。莉莉还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她不想成为晚餐的主角。她只想和他单独在一起，但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时间去享受二人世界。“我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每个人都会为此感到高兴，但是我们甚至还没有接吻，所以……”
“我知道，”他表示同意，“一样。”
她继续前进，他立刻跟上她并肩而行，他的手臂碰到了她的手臂。
“你认为他们会，你知道的，”她说着，对前面的玛丽和小天狼星做了个手势，“终成眷属，还是什么? ”
“可能不会。”
“你怎么想? ”
“小天狼星和我不一样，”詹姆解释道，在她身边大步走着，比平时走得慢。他的腿要长得多，但他总是乐于放慢脚步，以配合她的步伐。“我的意思是，我们在很多方面有共同点，但他对交女朋友并不感冒ーー他认为这是毫无意义的。”
“说实话，我也不认为玛丽是个恋爱脑。”
他说: “他曾经告诉我，有一个女朋友就像清醒的时候把头伸进马桶一样。对你来说是苦不堪言的，对其他人来说则是滑稽可笑的。”
“玛丽曾经告诉我，爱情只是巧克力商的推销手段，让休 · 格兰特在九十年代风靡一时。”
“他们找到了彼此，多么甜蜜啊。”
“然而，多么令人担忧啊。”
“想象一下如果他真的把她肚子搞大了。”
“他们的孩子会受到严重伤害。”
“你能想象他们生完孩子后出去过夜吗? ” 他说，好像想到了什么画面，咯咯笑着。“婴儿会躺在婴儿床上，他们只会往婴儿床上扔二十英镑买吃的。”
“而不是真的喂养他? ”
“是的，”他继续说道。“他们只会说，‘给自己买个披萨，宝贝,'然后离开家去酒吧喝个烂醉。”
她笑着，用双臂环抱着自己以驱赶寒冷。“这样的话，他们会不会忘了给孩子取名字? ”
“这像是他们会忘记的事。”
“或者他们会给他起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肯定会是他的余生的噩梦。”
“就像阿多。”（权游的Hold the door梗）
“或者陀思妥耶夫斯基。”
“或者是弗列蒙，”詹姆说，哼了一声。“别告诉我爸爸是我说的。”（弗列蒙是继承了母亲的姓氏所以有点怪，爷爷当年在学校为了名字天天跟人决斗。）
“我不需要。你爸爸会是第一个指出他的名字有多糟糕的人，”莉莉提醒他，“说实话，我很高兴你不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想象一下，每次你不得不把我介绍给别人时，你会有多尴尬。”
“天哪，那太可怕了，”她叹息着，绕过森林地面上一个泥泞的大水坑，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即使穿着惠灵顿长筒靴，她也不想冒险让泥土溅到衣服上。“‘很高兴认识你们，奥巴马夫妇，这是我的男朋友弗列蒙'。” 她摇摇头。“不行。这行不通。”
“我不知道，”他说，若有所思。“说不定可以。”
“如果你的名字是弗列蒙，你真的愿意见奥巴马一家吗? ”
“如果我的名字是弗列蒙，我一满十八岁就会去登记处改名。”
“那又怎么样? ”
“你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他指出，非常激动地，“就在刚才，你毫不费劲地说出口了。”
不知何时，他们停下来了，但莉莉现在才注意到，她站在他对面一片潮湿的枯叶上，父母的笑声在前面回响。他笑得合不拢嘴，看上去和她一样欣喜若狂。
“是的，”她承认， “可以吗? ”
“你在开玩笑吗？ 当然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把这句话收回去的。”
“我不想收回这句话。”
“嗯，很好，”他说，强调道，“我觉得你穿那双雨靴真是太可爱了。”
他总是语出惊人，傻乎乎的。她笑着说：“我觉得你穿那件外套帅呆了。”
“我喜欢你穿我的衣服。”
“我喜欢你在车里摸我。”
“我喜欢在车里摸你。”
“我们应该养成习惯，真的，”她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想不想明天开车兜兜风? ”
“当然。完全没问题。悉听尊便，”他说，然后，他好像真的要爆发了，“我真的想吻你。”
“我也真的很想吻你，”她说着，指着前面一小群人，“但是我们父母在那里。”
“那又怎样? ”
“我要提醒你，你昨晚就因为玛丽和小天狼星在那儿就不能亲我。”
“是的，但那是昨天晚上，”他争辩道，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引向他们的父母的方向，他们已经停下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上来，“今天，我的yu）求 不 满指数至少要高出五十倍。”
译者：还有一章就完结啦！
